近日,在华盛顿举行的经导管心血管治疗会议(TCT)上有报道称:和应用药物治疗相比,虽然卵圆孔未闭(patent foramen ovale,PFO)经皮闭合术并不能显著减少一月内偏头痛发作的天数,但能显著减少先兆性偏头痛每月发作的天数。报道还称,比起药物治疗,PFO经皮闭合术可使更多患者终止偏头痛和先兆性偏头痛发作。
本报道基于有先兆偏头痛卵圆孔未闭经皮闭合术研究(Percutaneous Closure of Patent Foramen Ovale in Migraine with Aura,PRIMA)数据作出,由英国布莱顿和苏塞克斯大学医院心脏研究机构主席David Hildick-Smith博士发表。
该报道和2006年的StarFlex技术干预偏头痛研究(Migraine Intervention with StarFlex Technology trial,MIST)类似。在积极信号之下常埋藏着(令人失望的)阴性结果,但是次级结局事件反而能给人们带来乐观结论。当时MIST研究发现与假手术组相比,PFO闭合术并不能在主要终点事件——终止头痛发作上取得优势;但是可减轻头痛负担。
TCT会议的参加者对此也毫不惊讶。与会的科罗拉多州丹佛大学介入性心脏病学系主任John Carroll博士说:“如果先兆性偏头痛被预设为主要结局事件,每个人都会说PRIMA研究得到了阳性结果。”
德国法兰克福心血管医学中心教授Horst Sievert博士也认为,该研究(结果)能鼓励研究者积极发掘主要终点事件以下的数据。纽约西奈山医学中心的George Dangas博士补充说:“先兆性偏头痛是很值得分析的一个疾病亚类。”
波士顿Brigham女子医院介入心血管部门执行理事Deepak Bhatt博士则认为,PRIMA的局限性在于缺少假手术对照组。但是Hildick-Smith辩解称,该研究是有意未纳入双盲假手术的,因为研究者认为在全身麻醉的患者身上进行假手术是“不适当或不道德的”。
PRIMA研究纳入了107名确诊PFO和右向左分流的患者,针对偏头痛的预防性药物治疗对这些患者均无效。入选患者每月发作偏头痛次数大于3次,头痛总天数小于14天。排除标准是有过短暂性脑缺血发作、或有阿司匹林禁忌症、或有抗血小板治疗禁忌症者。
53名患者被随机分入PFO闭合术组,其中41名进行了装置植入,40名完成了为期12个月的随访;54名患者分入药物治疗组,当中有43名完成了随访。Dangas认为,(如此高的)随访脱落率是一种“这类患者日常生活非常艰难”的信号。Bhatt补充说,高脱落率严重限制了研究结果的应用范围。
患者自行记录每日头痛情况,并在第1、3、6、9和12月进行复诊。Hildick-Smith将这种复诊称为“沉甸甸的期望”。他补充说:“所有终点事件均是柔性的,取决于对主观症状的资料收集。”
患者在基线状态下每月偏头痛发作天数为8天。PFO闭合术组患者每月头痛天数减少平均值为2.9天,药物治疗组委1.7天,Hildick-Smith称之为“数字上有差异,但无统计学意义”。治疗有效比率(指头痛负担减轻50%以上)在PFO闭合术组为37.5%,药物治疗组为14.6%。
PFO闭合术组中,有10%的患者在随访期结束时完全无偏头痛发作,40%患者完全无先兆性偏头痛发作;药物治疗组则无人达到无发作,10%患者无先兆性偏头痛发作。
Hildick-Smith说:“就自己而言,如果我是一名偏头痛患者,生活受其影响严重,那么我会尝试这个(PFO闭合术)”